【乔柯】remember
@云姝 surprise！光棍节贺文，快来吃粮！/敲饭盆.jgp虽然是粗粮......
这是我第一篇原耽同人啊啊啊！有无ooc？是否说清楚？我感觉我连神仙爱情的万分之一都没写出来......大家将就着康康？
渣文共吐槽，疑义相与析。
01
柯谨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
梦里他听到有人在哭，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还翻来覆去念叨着同一句话：
“柯谨你再看我一眼嘛。”
没由来地，他觉得那是乔，听着听着心都快碎了。他急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结果一迈腿，梦就醒过来了。
接着柯谨听见身边“咚”地一声，起身去看，正对上乔满脸茫然地从地上坐起来，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不明所以地冲他道了句早安。
柯谨捂住脸。
昨天他手头的案子刚好结束，第二天没什么事，两个人窝在他房里熬夜看了部电影，到最后乔太困了就睡在了这儿。
小少爷睡相极差，一番挪移成功地把自己挂在了床边。而柯谨在梦里迈的那一脚，似乎把岌岌可危的这位直接踹到了地上。
乔一脸没睡饱的样子，梦游似的爬起来，掀开被子示意柯谨给他腾个地，之后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柯谨哭笑不得地给他盖好被子，盯了小少爷的睡颜一会，突然意识到自己做这个梦很可能是给这个人吓的。
02
柯瑾谨后的记忆是蜷在地板上给乔播了个通讯，之后就陷入了黑暗里。
那并不是绝对的黑暗，像一层黑雾，又像是厚厚的磨砂玻璃，有模糊的光影和声音透进来，却不明意义让他心烦。
只有一个声音明媚又清亮，潺潺流进来抚平了他的不安。
在那声音中，他感觉笼罩自己的东西在慢慢变淡，眼前的光越来越亮，最后像春日的早上刷地拉开窗帘，满目都是灿烂的阳光。
他就在这时，听见了那句：
“早安，柯谨。”
一刹那，柯谨觉得这像每一个普通的早晨一样，离家出走来他家逃难的小少爷坏心地端着早餐来到他床前，看着自己在咖啡香中悠悠转醒，然后眨眨眼送上惯例的问候。
而他也总会笑着从困意中挣扎出来回答：
“早安...乔。”
他费力地睁开眼，就看到小少爷红着眼圈站在他床边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没预兆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柯谨吓了一跳，一下就清醒过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乔说不出话，只对他摆了摆手，一只手捂着眼睛蹲下来，呜咽出声，接着越哭越大声。
记忆里的小少爷天塌下来都笑嘻嘻地不变颜色，这一场哭的，好像要把过去的和未来的眼泪都一并流尽了。
柯谨支着头，伸手戳了一下害自己噩梦连连的罪魁祸首的脸，叹了一口气。
乔在他床边哭了一上午，最后想起来要去叫医生便夺门而出，连按铃呼叫这么简单的方法都忘了。
那天他一句话也没和自己说，害怕一张嘴就哭出来。
所以那梦中阴魂不散的一句话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以前也没听乔说过类似的。
柯谨细细思索而不得，郁闷地翻了个身。
03
这样不知出处的记忆频繁地出现在柯谨的脑海，他几乎快要习以为常了。
他知道那是他的记忆正在恢复，就像一块块拼图，填在空白的断层上，拼接出一段残缺的时光。
比如秋高气爽的天出去散步，乔唠唠叨叨提醒他戴围巾，他的眼前会突然出现自己刚病那会，忘看天气预报带他出去的乔开门就被冷风糊了一脸，然后手忙脚乱回屋给他拿围巾又哆嗦着给他戴上的情景，不由笑出声来，把乔笑得莫名其妙。
也有让他心头一酸的。
比如乔想试验新菜式却把厨房炸了和他低声下气道歉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乔半跪在地上，咬紧牙关声音嘶哑的一句“对不起”。
柯谨哽了一下，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呼噜了一下这个傻瓜的头毛，天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
再比如他刚做完手术那会，因为不良反应经常性头痛，感觉像有人用刀子在他脑子里搅动，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虽然林医生开了缓解的药，但效果不大，把乔担心得不行。
那也是乔的不眠之夜。
每一个难挨的夜晚，乔都会搂着他给他按揉太阳穴，像安慰孩子一样用轻快的声音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事了，柯谨，一会就不疼了。”
他睁开眼，模糊的色块间，他恍惚看见一个影子和乔重合在一起，明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温热的手掌罩在他的额前，语调轻快又温柔：
“嘘，嘘，柯谨，看着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柯谨想起来了，那些他在黑暗里挣扎的日子，这些温度和声音就是他的光。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扭曲的光影在他的指尖消散。
透过幻象，那双眸子变得清晰而又分明，像揉碎的星子撒在大海，能听见潮汐的声音响在耳畔。
在漫天星河，在海底深处，他看见了自己。
04
记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
有人说，记忆是灵魂的一部分。
有人说，记忆储存在大脑中。
有人说，记忆所形成的细胞分子和化学变化存在于DNA中，影响基因的选择性表达。*
柯谨喜欢最后一种说法。
灵魂是太过于虚无缥缈的东西，人脑又太过于脆弱，两者都不是守着东西的好地方。
而融在骨血中的记忆，即使他整个人被打碎了重造，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也能全部找回来。
柯谨是个念旧的人。
在他简单的世界里，纯粹的人和事不多，但也足够为他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而乔就像天地间的小太阳，不知不觉间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的影子。
即使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乔也能撕出道口子把自己塞进去，再冲着他露出一个大无畏的笑来。
仿佛对着柯谨，他就永远不会厌倦、悲伤或是失望。
被遗忘的时间是他的空白，却是乔的一部分。相处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习惯，成了让他无法忽视的存在。
柯谨想快点想起来。
那些日日夜夜的耐心和温柔都是他的宝物。
他一丝一毫也不想失去。
05
柯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在乔窸窸窣窣下床时醒来，迷迷糊糊听见那人走到窗边拉开了一角窗帘，然后没了动静。
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看见乔趴在窗前，听见身后的声响兴冲冲地转身对他招手。
“柯谨你快来看，下雪了！”
柯谨穿上拖鞋走过去，透过起了雾的玻璃看去，外面白蒙蒙一片。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等会我们出去走走吧。”
刚刚入冬，雪只下了薄薄一层，却也足够小少爷高兴个半天了。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门，边聊天边散步，走到了花园里。
花园可以说是这片住宅区的亮点。外围种着四季常青的矮松，里面各季的花都栽了点，这样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不会显得太单调。
花园里没什么人。临近中午，积雪微微有些融化，树和花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槲寄生吗？”
乔指着苍绿的矮松间一串醒目的红色犹疑地问柯谨。
“嗯......真的是，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它。”
柯谨讶异，摘下颗珊瑚珠一样的浆果在手里细细端详。
与此同时，一些久远的事情浮现在他的脑海。
柯谨有次在睡前突然接到了乔的通讯，他纳闷地接起，就听到对方情绪很高地大声说：
“柯谨柯谨，我找到个好东西，你快来看！”
他说话颠三倒四，像是喝醉了。柯谨问他在哪身边有没有人，乔一概都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喋喋不休，然后挂断了。
柯谨有些担心，通过光脑查了一下他的定位，发现是在一家郊外的高档酒店。
估计是和朋友聚会喝多了酒吧，柯谨无奈。
他赶到的时候发现乔就蹲在大门口，看见他就欢天喜地地跑过来拉了他就走。
两人在露天餐厅那边停下了。
露天餐厅旁是一片小白杨林，树梢上挂着金色的小灯，远远望去很是好看。
乔仰着头在树间寻找，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让柯谨看。
柯谨顺着看过去，一处稍低一些的树梢上，小灯照耀出白杨上一抹亮眼的红，他细细辨认，着实惊讶了一番。
那是槲寄生。
柯谨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介绍槲寄生的内容，与之相关的还有地球时代的一个传说。
在旧历的圣诞那天，年轻的男女在槲寄生下接吻，他们的爱情就会长长久久。
柯谨看着一颗颗小小的、鲜红的浆果在叶间探头探脑，一瞬间有了考古大发现的奇妙感。
乔像看着宝贝一样满面傻笑，很明显也是知道这个传说的。
柯谨扶额，新鲜感很快就烟消云散。当务之急是得赶快把喝醉的小少爷带回去。
“我们走吧。”他走到乔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说。
乔把目光移到他脸上，突然就不笑了，以一种很严肃很认真的目光盯着他。
柯谨以为乔因为自己的话不开心，正绞尽脑汁想怎么才能把他哄走，就听到乔低声但很清晰地开口：
“柯谨，我可以吻你吗？”
柯谨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噎得他胸口生疼。
还不等惊讶之情在胸中激荡开，他就对上了乔的眼睛。
那一瞬间未出口的和将出口的话，他一句都说不出了。
金色的灯光映在乔的眼中，像流星坠入深海，转眼就点燃了汹涌肆虐的海浪，带着微醺的酒意，烧成一片炽热的渴望。
乔眨了眨眼，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刚才那些就像是柯谨的幻觉一样。
柯谨想说点什么，却觉得所有的言辞在这样直白的感情下都显得无力。
有什么在他的心里破土而出，悄悄冒了芽。
还没等他从茫然无措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乔就突然扑过来啪叽一声啃了他的脸一口。
他瞪大眼睛捂住脸，那块地方在掌心下迅速升温，连带着耳根也发起烫来。
乔小少爷笑得就像只餍足的猫，踉踉跄跄后退几步，然后扶着树干吐了个昏天黑地。
柯谨和乔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那次柯谨真的是用尽毕生修养才忍住了没一拳招呼在小少爷脸上，最后还是任劳任怨地把半晕厥的他拖回了家。
等第二天乔清醒过来，整整在被子里闷了一上午没敢见人。
柯谨笑着笑着就觉得，假如他好好掰开自己的记忆好好数一数，说不定那些温暖有趣的事情大部分都和乔有关。
心里的小芽不知什么时候长成了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向阳而生。
他看着乔，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
“......最近，我的记忆好像在慢慢恢复。”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过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乔先是很高兴，但很快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又紧张起来。
“嗯...我没事，只是有些等不及了。”
“为什么？”乔一愣，然后就开始宽慰他，“我都说了别太勉强自己啦，慢慢来，凡事有我在呢。”
“我知道，可是我想快点想起你啊。”柯谨对他眨眨眼，笑了一下。
乔一副没开窍的样子，还想说什么，柯谨有些恼火又有些好笑地截住他的话：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告个白吗？你这样打岔，我一紧张连想说什么都要忘记了。”
乔当场傻掉了。
柯谨忍住没笑出声，一本正经地把他打好的腹稿往外倒。
“我喜欢的人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却全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不管是快乐的事情，还是悲伤的事情，我都没办法和你分享，想想还挺难过的。”
“所以我不想再忘记你了。”
柯谨望着乔的眼里盈满了笑。
“我要用一辈子好好记住你。”
乔仿佛静止在了原地，眼圈却一点一点红起来。
那个当初在槲寄生下做出壮举的他就像被酒壮了胆膨胀起来的小气球，让现在的柯谨一戳，立马漏了个底掉。
柯谨走过去，抬手轻轻扣住小少爷的后脑勺让他靠近自己，顺手揉乱了他的发。
“别哭啦，眼泪可不适合现在。”
看着他眼中破碎的光一点一点汇集，柯谨的声音温柔得像拂过海面的风。
“所以乔·埃韦思先生，我可以吻你吗？”
06
他们在槲寄生下接吻，记住了彼此的下半生。
fin.
*原谅我胡说八道！小朋友们别信文科生说理化生，是灾难。/尔康手.jgp
是这样的，科学家提出了“即使突触被清除但细胞的分子和化学变化也能保存下来”和“记忆存在于DNA中”两种猜测。我私设未来这俩猜测被糅合在一起证实了。
写在文后给小姐妹的话： @云姝
本来想圣诞节发的，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
天知道我十月底就在策划这个惊喜但是每天和你讲话都要忍住不说出来还要营造自己是一个只吃粮不会产的渣渣甚至让自己经历大型真香现场有多不容易！好几次差一点我就要说出来了。ớ ₃ờ
后期逻辑开始废，叙事开始水。OTZ毁了乔柯我对不起您！随便编的私设如山，见谅www。
日常啰啰嗦嗦请不要介意，话痨型写手正是本人。（bushi
emm...鉴于我不催更只评论，有粮必吃无粮随缘，有时产产粮填填坑的绝佳读者身份，可以把您的小号给我吗？/悄咪咪.j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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