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八落

这里是70,啥都看,二次遗老,爱好BE,长待冷圈。没写过啥但是强迫症犯了合集很多dbq

【织太】离



在贴吧发过,现在搬到这边来。

织田作视角,第一人称。

大概是太宰回到过去遇到织田作的故事。

是糖(?)也是刀。

食用愉快。:)








横滨的傍晚总是一成不变,光怪陆离的城市,喧闹的街道。

我将自己藏身在茫茫人海中,点上一根烟,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太阳很快就会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上,而我,也将迎来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和平的夜晚。

但是这种想法在我走过一个转角后就烟消云散了。

我看见了太宰。

如果不是那张脸,我几乎会怀疑我认错了人。

他没有穿平常那件黑色的风衣,而是换了一件米黄的,缠绕在右眼上的绷带也被取下,这就使长年笼罩在他身上的那种阴沉的死气一扫而空,整个人变得明丽起来。

他倚着街边的公用电话亭,修长的指间夹着香烟,火光忽明忽暗。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地吐出,缭绕着模糊了他的脸,那清秀的侧颜便带了点忧郁和感伤。

我从没看过太宰抽烟,也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将烟抽得如此好看。但是这么撩人的场景,看久了竟然会有种淡淡的悲伤。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太宰偏头看过来,瞬间露出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手中的烟掉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看见他的眼中的惊讶,还有没来得及隐去的疲惫和忧伤。

我同样很惊讶,不知为何还有些心疼。这样的神情,从来不会出现在太宰的脸上。

不过一瞬间那些情绪便不见了踪迹,太宰踩灭了脚边掉落的香烟,又换上我熟悉的那张笑脸,带着调侃的意味喊着我的名字:

“呀,织田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换了衣服?”

我张了张嘴,询问那些情绪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想我过问。

“嗯?你说这个啊,是改变形象啦。”他摆了一个帅气的poss,故作深沉地问我,“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还不错。”我衷心地夸赞。

“是吧,我的品位一向不错。”

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转了几个圈,像是个在男友面前展示新衣服的少女。

等等……这个比喻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在心里默念“一定是我想多了”,又问:

“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听你说要忙到很晚。”

“啊……你说那个走私团伙,”他摆出了一副很无聊的神情,一瞬间从刚才的兴奋变成了慵懒,“都是些小老鼠,没有让我死掉的能耐,太没意思我就先回来了。”

“哦。”不愧是港口黑手党最为年轻的干部大人啊,我想。

“比起这个,我还没有吃晚饭。”太宰一脸的可怜兮兮,肚子也很配合地叫了起来,“我饿了。织田作你呢?”

“我也正好还没吃饭。”我回答。

“那一起吧,我想吃咖喱!”他的眼中冒出了小星星,好像瞬间变身成为了某种犬科动物,让人不禁想摸摸那头蓬松微卷的黑发。

啊,这种糟糕的想法还是快点打住吧。




​中


我带着太宰去了自己很喜欢的一家店。

店里桌椅整齐,灯光柔和,一看就是被细心打理着的。店老板是我的朋友,人很好,他做的咖喱分量也足,而且很好吃。

我们去的时候虽然是饭点,但店里并没有多少顾客,因此很安静。

所以太宰夸张的咳嗽就十分明显了。

“好辣!”太宰猛灌着水,“真亏你能吃得下去啊织田作。”

“我觉得还好,非常好吃。”我吃下一勺咖喱,软硬适中的米饭,浓郁的咖喱香气和正好的辣度,这一切都是极品的享受。

“好吃是好吃,但是……”他又吃了一勺,再次颤抖着拿起杯子,“还是好辣!”

微胖的老板带着和蔼的笑容为太宰空了的杯子添满了水。

“是朋友吗?”老板问道。

我点点头。

“是嘛,如果觉得米饭不够的话可以添的。”老板对我们说,又笑着去忙活了。

“真是个好人呢。”太宰说,语气不知为何有些惆怅。

“是啊。”我赞同。

“那些孩子们呢?你不去看看他们吗?”他突然这么问。

我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孩子们?”

我可是连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孩子,而且还是“们”?

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抱歉地笑笑:“哦,我忘了,你们还没有遇到。”

看我一脸匪夷所思,太宰微微有些得意,“我最近解锁了一个超能力,大概就是能预知未来吧。”

“是吗?那真不错。”我突然想到遇到他时那个悲伤的表情,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你是不是预知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抽烟?”

“啊,那个啊,”太宰回过头,用勺子搅拌着咖喱和米饭,语气淡淡,“今天是一个朋友的忌日,所以就抽了一根。”

“啊,抱歉。”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率地说出来,毕竟他从来不曾对我说过他的事。

“没关系啦,都过去了。”太宰对我若无其事地笑笑,眼睛里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

我没再说话,继续埋头吃饭。

但刚见面时太宰悲伤的神情不时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他对我隐藏了情绪,可我没有立场和理由再去追问。

不禁有些在意,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才会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在有些沉重的气氛下吃完了晚饭,付过钱,我和太宰走出了店门。

“接下来你没有什么工作吧?”太宰转头问我。

“没有。” 我回答。

“那就陪我走走吧。” 说着,他便自顾自向前走去,像是不想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

我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太宰出奇地安静,只是听我说话,偶尔回应一下。听我说到今天又处理了一个哑弹,也没有大呼小叫着要和我换工作,只是忧伤而温柔地笑着。这十分反常。

终于,我们俩之间沉默下来,谁都不发一言。

​路上的行人在慢慢变少,不知何时热闹的大街变成了冷清的小路,四周是无尽的黑暗,除了路边明灭不定的路灯还发散着令人安心的光。

走到路灯下,太宰突然停了下来,猝不及防的我差点撞在他的背上,堪堪刹住,因为惯性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怎么……”

“呐,织田作。” 他打断了我的疑问,叫我名字的声音颤抖,甚至还带了点哭腔。

“怎么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的语气。我有些慌乱,快步走过去,冷不防被他一下回身抱住。

几乎是大力地撞过来,我的肩胛骨被他的头磕得发疼。他将头深深埋在我的肩窝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着抖。背后的衣服被他攥住,像是一个不愿玩具被丢掉而紧紧抓住的孩子一样。

一霎那间世界都安静了,只听见我的心在快速跳动的声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长一段时间就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知从何处传来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夜空中。我听见他的声音因为埋在衣料里而显得有些沉闷:

“时间到了。”

恍然惊觉,我想要抬手回抱一下他,他却在这时很干脆利落地放手。

他抬头看着我,好看的琥珀色眼眸里有像风暴一样的情绪在激荡,又一下毫无波澜。嘴角上扬,勾起一个轻佻的微笑,又是一副和平常一样的模样。

“再见,织田作。”

他转过身,脚步轻快地向前方噬人的漆黑走去。

万劫不复。

“等等!”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触手却是一片空虚。

似曾相识的场景,深深的无力感顿时传遍全身,我放下了手,太宰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黑暗中。

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下


脑中思绪混乱,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了那家酒吧门前。

这里是我和太宰认识的地方。

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我推开酒吧的门。

昏暗的灯光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吧台前,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戳着面前威士忌中的冰块。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那是太宰。

他又穿上了那件黑色的风衣,右眼又缠上了绷带,而且脸颊上也添了一块纱布。又是平常的感觉,阴沉而忧郁。

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偏过头,露出了一个欢欣的表情,对我招手:

“呀,织田作。”

我像见鬼了一样地看着他,声音因为难以置信都有些结巴: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宰一脸莫名其妙: “工作结束了就来喝一杯啊。”

我说不出话来。

刚才的种种就仿佛一场极度真实的幻梦,梦醒了就没了,只留下淡淡的迷茫和惆怅。

“比起这个,”他冲我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不来一杯吗?”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上了年纪的调酒师熟稔地将我每次都点的蒸馏酒的酒杯送到了我的面前。

犹豫再三,我还是问道:“太宰,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没有啊。话说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奇怪?”

我便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但是隐去了拥抱的情节。

听完之后太宰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而是冷静地,斩钉截铁地否认道:“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他宁定的眸子里突然充满了热烈而兴奋的色彩,嘴角勾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大概是拥有变幻伪装能力的异能者吧,真是有趣。看来要让组织里提防着点了。”

“是这样吗……”那张脸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并非不真切的幻影,而是真的存在着的什么。

“不过,他居心不良扮成我的样子,没有去港口黑手党搞些事情,而是只去找了你,这是为什么呢?”

他看向我若有所思,眼里的危险一闪而过,“连我和你的关系都调查的一清二楚,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啊。”

“别说了,太宰。”我打断了他。

我向来不喜欢太宰这副工于心计的模样,他眼中的黑暗宛如深渊,和他对视的时候我常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总有一天他会被那深渊吞噬。

他好像是被我唤醒了一样,茫然无措地看着我。

“怀疑和提防是应该的,但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再纠缠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我说,“而且,我感觉那个人并不是冒牌货。”

那蚀骨的悲伤仍旧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就像大海汹涌的波涛一样将我淹没。

“这样啊……”太宰沉吟不语。

我喝了一口蒸馏酒,辛辣的味道令我咋舌,一直蔓延到胃里。我突然想起了太宰吃那盘咖喱时的情景,不由得微笑起来。

​“对了!”身旁的人猛地拍了一下吧台,我被吓了一跳,面前调酒师正在擦拭玻璃杯的手也抖了一下,还好没有打碎杯子。

长吁了一口气,我转向太宰,看他几乎是亢奋地在对我说,“是灵魂出窍啊!”

我喝了口酒平复心情,习以为常地听他异想天开。

他还在自顾自地激动着:“听说人在死之前都有一些预兆,这就是其一。啊,难道我的夙愿就要达成了吗?”

看他捂住胸口自我陶醉,我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如果真像他所说的这样,死是他的夙愿,那又为什么要悲伤呢?

他那样热烈地拥抱我,那样用力地抓住我的衣服,又是为了什么呢?

又为什么,他在临死之前最后一个想见的人、想告别的人是我?

“我会阻止的。”鬼使神差地,我说出了这句话。

“嗯?”太宰停了下来,不解地望着我。

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我就没有机会知道了啊。在我和他都活着的时光里,总有一天能够明白的吧。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微微地笑了,心情不知怎么变得轻松起来。

他怔怔地看了我一会,转过头,泄了气一样地趴在了桌子上,又开始戳起冰块来。

“真傻呢。” 他的表情模糊不清,但好像是在很温柔地笑着,

“死亡啊,是阻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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